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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并不是十分充裕的,除了晚上去画室,我又闲了两天,第三天的夜里我在教学楼里用了九个小时的时间做完了四个星期的作业。其实这是唯一的办法,我也只能这样白天是根本无法去做什么正经事情的,那些一滩又一滩的男人女人们在寝室、教室、合堂、自习室里拼命的抱在一起,乱喊乱跳,乱叫乱交,演出了一幕幕将避孕进行到底的感人爱情故事。
白天的时候我总是精神恍惚,夜里却依然无法安然入睡,也并不是因为谁而缝补心的碎,而是睡着后被疯狂吵醒。
这件事的主角并不是我,而是那个叫“卓泰龙”的爷们。
泰龙生了一张内凹且菱角分明的钩型梯田脸,老桂用语言形容这厮的面孔为“像被人铲了一管锹。”卓泰龙的脑袋上稀稀拉拉的竖直生长着一些头发,如被开水烫过却还未拔毛的肉鸡。这厮整天撅着盆腔大小的臭嘴时而大叫,时而怒吼。身上穿着一整套品牌男装及一双底服尼面的紧口道士布鞋。说话时喜欢一手在空中指点风云(这是从他所追随的大疮那学来的),另一只手插在腰间,并向一侧夸张的突出他稀松的臀部。
这个家伙已开始的时候还并不是“卓泰龙”,他是后来才成为“卓泰龙”的,原因我会长后面想起。
一个晴朗的早晨,卓泰龙的女人封紫琼闯进了几个爷们共同生活的寝室,并决定在“沙家浜”扎下去。紫琼疯狂的和泰龙挤在一张床上,疯狂的抱在一起并拼命蠕动仅仅是蠕动而已,除此以外他们的表现都是十分正派的。
夜里我又听到了那两堆肉在小声啰唆,之后便叫了起来,像涨了气的大肠。
事情是这样的。情人间的爱情是浪漫的,也是浓情的巧克力甜蜜的爱中的熟睡,封紫琼做了甜蜜的爱一样的梦,并在绵绵的甜蜜中讲给了泰龙。只是睡意温馨的泰龙并没有听明白。由于这个原因,那两堆肉开始拼命吵架,一发而不收拾,一个哈姆雷特式的人生思考在两堆肉的直肠间咕咕噜噜的进行了争论爱还是不爱?这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你爱我不爱”封紫琼说。(小声嘀咕)
“爱或不爱”卓泰龙说。(小声嘀咕)
“你爱我不爱”封紫琼说。(小声嘀咕)
“艰难的生命”卓泰龙说。(小声嘀咕)
“你爱我不爱”封紫琼说。(小声嘀咕)
“化作歌声”卓泰龙说。(小声嘀咕)
“”(小声嘀咕)
“别他妈说了!!!别人都睡觉呢!!!”封紫琼说。(大声吼叫)
“”(小声嘀咕)
“别他妈说了!!!别人都睡觉呢!!!”卓泰龙说。(大声吼叫)
“”(小声嘀咕)
“别他妈说了!!!别人都睡觉呢!!!”封紫琼说。(大声吼叫)
“别他妈说了!!!别人都睡觉呢!!!”卓泰龙说。(大声吼叫)
之后他们越吵越不顾及,我听到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他们大声吼叫“别他妈说了,别人都睡觉呢”,除此以外他们依然小声嘀咕着。我十分想从床上蹦起来让这两堆肉都把肛门闭上,不过我在几个小时前吃了封紫琼送给我的栗子,现在还不好发作,万一这女人发了怒让我把吃她的栗子吐出来怎么办,我想我是吐不出的。
我只好在床上拼命翻身。整个寝室的其他地方也一起传来了拼命的翻身声,刘大拿在黑暗中点起了一支烟,似乎在为大家指明着方向。
杨明的设计作业是做一座别墅的设计,我把别墅设计成了一个不规则的马蹄形。杨明一边低头看着我的图纸一边称我的想法有那么一些“奇特”。其实我并不关心奇不奇特,不过我觉得杨明应该会让我及格吧。我不喜欢设计别墅,我厌恶这样的设计,因为这只是供给冰镇那些有钱、有势、有权的人的玩物。
“很不错,我发现你总是在设计与绘画中融入你对这个世界的看法。”
“我不过是用我的天赋描绘我所看到的一切而已。”
杨明听后微微的抬了抬头,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我感到很不舒服,于是便避开了杨明的目光,我转身在教室里踱着步,四下看了看那些家伙的设计无不千篇一律的方形鞋盒。
呆板正常,毫无变化。这帮家伙就知道吃饱不饿,怎么才能活的有个性呢?
这次作业交过后心里似乎很是有底,似乎连及格也并不成问题。这自然让我觉得很是轻松,就像小时候考完期中考试一样。这些天的晚自习我照例跑到画室画画,一半是为了清静,一半是为了及格,只是这些天一直没有看到杨明。
我照例支上画板,等待着一种错觉向我袭来,我总是习惯于在一种神秘的力量驱使下发呆。我想起了那天我在这座画室中看到的那些飞舞的球形大脑和吸血的肠管,我看了看那天被插入肠管的地方,发现我的身上没有一处痕迹,或许我所看到的不过是一些无形的东西而已,我想我还是忘掉它吧
杨明来的时候腋下夹着几张图纸,烫过的头发没有像往常那样扎起,散乱而自然的披散着。她上身穿一件绿色的长袖紧身t恤,领口有些低低的,上面别一枚深蓝色的胸针。脖子上系着一条绿色纱巾,下面是一条满是兜和拉链的深蓝灰色牛仔裤。
杨明没有和我打招呼,也没有丝毫的表情,只是把腋下的图纸递给了我,似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