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铺子了。”那他也能多吃一样了!
沈娘子做糕饼的手艺,已完全将他肚子里的蛔虫收买,压根不想在吃别家了。
也不仅是他,如今谢家的人都知晓沈娘子的大名了。便如十一娘。这自打吃过沈娘子的烤馒头以后,原先她还大张旗鼓、斩钉截铁地号称要学大相国寺的高僧那般苦修过午不食,绝不吃点心也不用香饮子,要誓死践行到底。但自打自打吃过沈
娘子的烤馒头以后,十一娘便如那破了戒的和尚,一发不可收拾了。
今儿一盒蛋黄酥明儿一碟蛐蛐饼。
如今哪儿还记得起自个当初的豪言壮语。
这也导致,谢家如今每日消受蛋黄酥与蛐蛐小饼最多的人可不是砚书,而是十一娘。
这不,九哥儿拖着残腿非要出门一趟,她都巴巴地遣了身边养娘来,让九哥儿记得给她带些好吃的回来,不拘什么,只要好吃又新奇没尝过的就行。
谢祁也想起来了妹妹那殷殷期盼的目光,若是空手回去,只怕要被她絮絮不满地念叨好几日,于是便也看向沈渺:“我险些忘了这事儿,沈娘子可还有做烤馒头或是其他糕饼?”
“做是做了,只是烤馒头一大早全卖完了。”沈渺想了想,摇头道,“如今只怕也来不及做了。”
谢祁也猜到了,沈娘子手艺这般好,即便是在桥市上摆摊儿时也从没有卖不完的时候,何况如今有了铺子,自然更多人趋之若鹜了。他只能遗憾地点点头:“那便不麻烦了。”
正要走,这时,门外忽然来了两个手牵手刚比桌子高一些的小孩儿,约莫四岁上下,这两个小豆丁扎着一模一样的冲天辫,一人穿宝蓝色小衫一人穿绯红色小衫,脖子上挂着叮叮当的小银锁,倒腾着小短腿费劲地迈过门槛,奶声奶气地冲沈渺
喊了声:“沈家阿姊。”
沈渺认出来了,这是住在水房后头,家里开油坊的古家的孩子,这俩是双胞胎,孩子还小,都没取大名,胖乎点的便叫阿宝,是姐姐,瘦弱点儿的男孩儿就叫阿弟,是弟弟。这俩孩子也算他们巷子里的名人,没人不认得。他们出生时便轰动了
整条巷子,毕竟这可是杨柳东巷几十年来唯一一对平安降生的双生子,且还是龙凤双生。之后每回巷子里哪家办喜事,都喜欢将这对儿金童玉女借去当提灯或是滚床的童子。
沈大姐儿当年与荣大郎成亲,这俩孩子才刚学会走,便由父母牵着,踉踉跄跄替她提花灯。
沈渺弯下腰来和他们说话:“你们俩怎么来了?你们阿爹阿娘呢?”
他们俩自带了个大陶碗,阿弟把碗举起来跟沈渺说:“湘姐儿说你们家有热水一浇就能吃的汤饼,阿娘便使唤我们二人出来买上一碗回去尝尝是不是有这么奇呢。”
阿宝跟着掏出一把油汪汪的钱来,脆生生道,“沈家阿姊,我们带钱来啦!”
连湘姐儿也去小伙伴儿中间打广告啦?沈渺哭笑不得,接过碗和钱:“好嘞,你们等一会儿。”又扭头对谢祁道:“九哥儿等等,我把汤饼给他们装好,一会儿和砚书一起扶你出去。为了防耗子,我铺子这门槛做得高了些,你腿脚不方便,别磕着
碰着。”
谢祁下意识想要摇头说不麻烦了,但不知为何,此时此刻,他心底里有些痒痒的,又软软的,脚步也像胶上了浆糊,有些迈不开步子。
沈渺在陶碗里放好一块炸好的面饼,将提前备好的汤底切了一块儿丢进去,抓上蔬菜碎、卤蛋,不到片刻便又掀门帘出来了,弯下腰递给他们俩:“拿好,回家拿滚烫的热水冲进去,用盘子或是大碗倒扣在上头,闷上一小会儿,会数数吗?从一
慢慢数到两百,掀开看着这汤饼吸饱水散开了,搅拌一下便能吃了。”
阿宝仔细听完,点头对沈渺福身:“谢沈家阿姊,我们走了。”
阿弟学着姐姐也福身,又被姐阿宝纠正:“那是我们女孩儿的礼数,你要叉手,你又忘了!”
阿弟吐吐舌头,重新叉手一揖,追上姐姐跑了。
“你们俩慢点儿啊!可别跑,当心撒了。”沈渺看他们你追我赶的迈过门槛一溜烟跑回巷子里,都替碗里的方便面捏了把汗,幸好这是干面啊。
谢祁因沈渺一句“一会儿扶你”而神思不属,砚书却瞧那俩孩子碗里的汤饼瞧得两眼发亮,他方才都闻着味儿了!那说是能一冲就好的汤饼好香好香!于是他凑上前去,眨着眼问道:“娘子,那是什么汤饼呀?你怎么一转身便变出来了?”
沈渺便与他解释:“这是我铺子里的招牌菜,油炸速食汤饼,只需用沸水冲泡便能吃,很便利的。你和九哥儿是不是还没尝过?要吗?”
砚书大为心动,抬眼看九哥儿,他呆呆的好似木头也不知在想什么。砚书不由着急了起来,使劲拉了拉谢祁的衣袖:“九哥儿,九哥儿,我们也买上一些速食汤饼吧!正好给十一娘也带一些,她准也没吃过呢!回头你夜里读书晚了,我提着水便
能给你泡上,多好啊,再不用去灶房里叫醒方厨子了,上回他睡得迷迷糊糊的,起来做夜宵点心,一边做一边瞌睡,差点儿困得把眉毛烧了。”
谢祁回神,连连点头:“好好,那也买上些,正好还没会账。”
他其实没听见砚书说什么,只是生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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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泡面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