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士们支棱得很快,抽刀就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赶去。属官们紧跟其后掀着袍角跑,藤田夫人追在最后面。
她不能放弃,她必须赶到现场亲眼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买通的那些?府下人都说?二小姐打小就是块没脸没皮的滚刀肉,但是在武艺上并不值得警惕,只消几个老婆子就能把她捆成粽子拖走。
惨叫声一直就没停过,大书房的距离并不远。武士们先一步赶到,大脚踹开只开了半扇的黑漆院门,众人抬眼就见二小姐手里握着贵族女孩经常戴在头上的花簪,正一点一点慢条斯理的在藤田少爷胸口剜。
她的动作舒缓而优雅,就好像手底压得是块猪肉而非大活人。
“救命!救命!母亲救我!”藤田公司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月代头都被揪散了大半。
藤田夫人急得直跺脚:“你们!你们还不快去把二小姐扶起来!”
关键是不能让她用花簪锐利的尖头再继续戳了啊!万一?二小姐一个手抖真把这宝贝蛋戳死,她后半辈子可就要无依无靠了!
“二小姐息怒,息怒…………”
侍女们这会儿既不忙也不拉肚子打喷嚏,纷纷上前团团将二百围住,声音叠着声音劝:“权当看在家主份儿上,且先饶藤田少爷一命吧!”
二百冷笑着将花簪竖起又往下扎深了几分:“放心,只要他不是个畜生,这地方就不会是颗心脏。再不济还有肋骨挡着呢,吃点小苦头,学学大规矩……………”
她在藤田夫人惊恐的眼神中松开手站起身:“藤田少爷可把我吓坏了,我正想问你的,守门的侍女都去哪儿了?明知道是我在院子里休息,怎么敢放个男人进来胆大包天往我衣服上碰?”
“误会!一定是误会!”藤田夫人迅速从头到尾想了一遍,那香只要烧尽就不怕什么,谁还能从香灰里扒拉出来谁是谁的一堆?
只要咬死是个误会,?二小姐再执拗也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
她看看儿子和二百身上的衣服,都还算得上一句整齐,不由感到些许遗憾。
这样就没有理由向?家主求取他这个与众不同的养女了,越想越觉得亏。
侍女们又是劝又是扶,好不容易才把二百从藤田少爷身边拉开。武士们在后面看了一会儿,此刻有人“大惊失色”道:“不好!还是先将花簪取下才方便贤公子抬回卧房等待府医。
藤田夫人这辈子也没离开过鸣神岛,她不知道特殊伤口该如何处理。她只知道她唯一的亲生儿子被养父亲儿子的养女给伤到了,慌乱中注意力全都放在怀疑二百身上,没注意武士们拔下花簪的动作实在麻利得快。
“派人去请医生了吗?不能让藤田夫人受委屈呀。”
二百顺着侍女们的力道向后退了几步,彻底坐实自己“弱不禁风”的刻板印象。
她挽起袖子堵在脸前面,嘤嘤嗡嗡一套接一套。
“吓死我了,正在小憩之中,突然那么大一张脸凑上来。”二百甚至不需要刻意放大声响,自然有人乐得帮她把惊恐的气氛拉起来。
“什么!”
武士们气得七窍生烟,刀都拔出来一半。
这一下可不得了,藤田夫人生怕那些武夫对自己的宝贝儿子不利,果断喝令府兵向大书房聚拢。
趁乱溜进府库的托马:不是......这么大一个金库在这里摆着,你们就不能整点不掉链子的事儿?
和着这税务衙门连个草台班子都不如啊,不管前面发生什么,看守府库的士兵欢欢喜喜拖着武器就跑去看热闹了。好歹留个应急的人呐,也别都跑这么干净,搞得一点成就感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