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
“要是今后还有这么好的珍珠麻烦二百哥留一些给小店,很多达官贵人都喜欢用它做纽扣和配饰呢。”她捏起指肚大的浑圆珠子举到面前欣赏,满目宝光。
二百对这些全无所谓,她现在就是个过路财神,命都不打算要了基本也不怎么在乎身外之物。维持着做买卖的行动轨迹只是为了让自己看上去与平日别无二样,这样才好无缝跟着至冬执行官混进观战台。
御前决斗,鸣神是一定会出现的。
“回头我给你牵条线,等消息喽。”
海祈岛某些沙滩上珍珠蚌一片连着一片,珊瑚宫心海巴不得把这些不能吃的东西卖出去倒腾成棉布与口粮。
棉布这不就来了嘛!
而且反抗军也确实顶住了幕府军的压力,不然九条家不会这么轻易就接下别人发来的战贴。
??九条家主原本是不打算践行御前决斗的。
那登门砸场子的小年轻既无出身又无盛名,不管派出九条家的谁这场决斗最终都会成为天领奉行名声上的一个黑点。
但是那家伙纠集了一批脑子有泡的愣头青,硬是有法子把事情搞大,一点反应时间也没给九条家留。神无冢战场上九条大少爷不小心误中了逆贼的陷阱以致战事胶着,九条家主稍微一分心天领奉行就被人给钻了空子。
不得不应战。
长子带兵在外,次子......次子那个武艺水平甚至不能期待他将来把老婆打服贴,奉行大人的视线再次停留在养女九条裟罗身上。
??因为那张决斗贴是发给他的,可是堂堂九条家主怎么能纡尊降贵当众和一个名不见经传的毛头小子过招呢?这本身就是一种大大的折辱。他不上台,那就只能由膝下子女代劳。
绝不是惜命害怕失手,想他年轻时也是个马上的豪杰,怎么会怯懦避战!
养女也是女,苦一苦裟罗吧,反正九条家也指望不上她的婚事,名声什么的,不重要。
九条裟罗看着面前的纸笺一时失语。
对方并没有长篇大论写张檄文过过嘴瘾,但字里行间观之不觉悲从中来。
这是个想要用热血与生命向鸣神进谏的人,他说从神无冢到八酝岛、清籁岛,稻妻子民已经十室九空,常常有独行千里不见人烟之事……………
那个人希望鸣神睁开眼看看子民,听听他们痛苦的哀嚎。
“......”她垂下眼睛看着那张战贴,“......荒谬。”
“神恩浩荡,神威莫测。”九条裟罗听到自己的声音冷淡而稳定,“他把鸣神大御所大人当成什么了?治理稻妻是三奉行的职责。”
“是啊!”九条家主不由向前探身,觉得这养女今天格外顺眼,“怎么能这样呢?就为了某些懒骨头刁民穷得活不下去便随意搅扰大御所大人冥想清修,罪该万死!”
九条裟罗:“……..."
过去她也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但是......家主说的一定对吗?
“不过要是能劝得那年轻人迷途知返也未尝不可。想他们山野村夫,学些本事在身上殊为不易,虽然上不得台面,若肯归顺九条家也不是不能安排个营生与他做做。”
九条家主匆匆略过养女发白的面容,这孩子不是人类,也不能把她当做人类看。如果她能老老实实为了九条贡献力量还好,万一生出异心......还是要尽早想好处置之法。
“去吧,对了,?家那个养女的调查也不要放松。吃里扒外的东西,天天混在至冬人身边就以为我拿她没法子么?哼,”他阴下目光,“那就让她祈祷至冬人别早早滚回北方。”
“......是。”家主一心为国,他对鸣神的信仰牢不可破坚不可摧。九条裟罗尽力在心底说服自己??都是近来勘定奉行步步紧逼才致使养父脾气暴躁。
应该是这个样子…….……吧?